男人和女人爭吵,要離婚。女人不同意,女人問男人:「就因為這個你就和我離婚,值得嗎?那個對你來說那麼重要嗎?」男人說是女人先騙了男人。女人急了:「我騙你?我騙你什麼了?我騙你的未來叫騙你,我的過去是我的,怎麼叫騙你了?你的過去呢?你告訴過我嗎?不論是出於什麼,說尊重也好,什麼也好,我以為你愛我,愛我的人,沒想到你也這麼低級!我想好好的,我想開始未來,你為什麼就非拽著過去不放?」「親愛的,過去已經是過去了,我們為什麼不珍惜現在擁有的?」男人不語,他認定了他看走了眼,一直以為自己的妻子是個即純潔又乖巧的女孩,沒想到竟然有過去。女人驚恐:「我現在骯髒嗎?我沒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我全心全意對你,我以為你瞭解我,一個人的純潔與否是心靈,是精神是否乾淨,自我和你在一起,我每一天對你都是認真的,自從有了你,你就是我一生的嚮往,我想的全是以後,你呢?過去,呵呵……」男人叫女人打住,他不想聽,他摔門走了最後一句話是:我也愛你,但是真的接受不了。
女人沒哭,她只是傻傻的癱坐在地,她在回憶,回憶起了過去,所有的過去有了今天的悲劇,也許已經結束了,未來沒有了。
午夜,男人酒醉潦倒的回來了,家裡真好,沒有喧鬧,沒有塵囂。他在想,終於回家了,還是家裡暖,他跌撞著,推開臥室的門,沉在床上,他下意識的拽了拽被子,縮成了團,也許此時,他需要些照顧,他想招呼妻子,可是沒有力氣,他盼望著卻打起了酣。
不知是第二日的幾時,男人在頭部劇烈的疼痛中醒來,他環顧了下屋裡,又定睛瞅了瞅右邊床上,跨下床拽開門慌張的搜集客廳,關於妻子的一切都不見了,他有點抽搐了。
下班後的生活是男人這一年多來最難度過的時光。他偶爾和同事喝點小酒,偶爾回到原本是個家的新房孤身一人吃著一碗泡麵。他的生活比婚前還寂寥了。這一年的時光,每一秒的痛苦都超過了事件爆發時來的痛苦,他懊悔並憎恨著,他憎恨為什麼這樣的事是自己,他懊悔也許不該如此突兀,自妻子消失他就沒去找過,不是不想,是不敢。因為太多事情要面對了。他害怕,也許這樣很好,雖然仍然痛苦,但是什麼都不用面對。
他們沒離婚,什麼都沒做,好像事情靜止了,男人想,這樣也好,靜止了就不用面對痛苦的結局了。
可是靜止?世間萬物也許可以平靜但是永不會靜止。
一天的焦慮生活都從這急匆匆的清晨開始,男人正想去趕BUS,匆忙下差點碰到了小車裡的孩子,抬頭忙說對不起,卻怔住。
「叔..阿姨…不….爸,媽。」
兩位老人中的男的剛想張大了嘴喊道些什麼,女的就推了男的一下「趕緊走,說什麼,什麼都別說,趕緊趕緊!」邊說邊推著小車裡的孩子走,但聽聲音,似乎在哭。
男人瞅著遠去的一景,心慌,一種怵立不安籠罩著,想追,不知怎麼卻不邁步。
這一天男人焦躁急了,這種狀態絕對不僅僅是因為遇見了妻子的父母,肯定是有別的什麼不對,是什麼呢,轟!孩子?孩..子!怎麼會有孩子?哪來的孩子?
砰砰砰!砰砰砰!「爸媽開門!小玉開門!這是怎麼回事,孩子是怎麼回事?開門!」
「你給我滾!你滾!一年前你不來,現在你來幹什麼!你別來這,永遠都別來,我們沒認識過你!滾那,滾!」
「爸媽我錯了,求你們告訴我,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孩子是我的嗎?讓我看看孩子,小玉呢,我要見她,我要讓她和我說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說…你是…找他家閨女的是吧!」對面家的一個老太太出來問。
「恩是,我是他家姑爺」「啊?什麼?啊!我想起來了,當初抱著他家閨女上婚車的是你!」「恩對,對」「你走吧…他家人不可能見你的,你也見不到你媳婦了,她3個多月前走了,你永遠見不到了!」
砰一聲門響,對面的大門緊閉了,而那人的腦中好像斷了信號的心電圖,一聲嗡鳴。
可是,原本怎麼也叫不開的大門這時開了,隨後是一個孩子哭啼的聲音,男人回頭看去,瞅著婦女懷抱中的小孩,已是滿臉淚涕。
原來,女人在和男人爭吵並離開家後,起先沒回娘家,但是當女人回到娘家的時候已經懷有3個月的身孕了,女人父母在詢問了事情原委後,雖然想為其調節,畢竟都有了骨肉,為何不能圓滿的開始新生活。但是因為女人執意攔著,說那是自己惹的事,應該由自己來承擔,告誡父母如果那麼做她就消失,永遠消失。
之後誰知生孩子的時候難產,醫生問保大人還是孩子,當然都能保住是最好,所以醫生盡力,女人命苦,大出血,而且醫生說產婦的求生意識非常薄弱,他們盡力了。
女人十月懷胎,卻未曾感受到一點別人在臨做母親前的關懷,更還未來得及體會做母親的喜悅,就丟下這女嬰離去了。
後來女人的父母在女兒的日記裡發現了這些,女兒在日記裡說:「我有了老公的孩子,我們的孩子。老公啊,如果孩子出生了,你願意來看看他嗎?也許你已經劃清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是有了孩子,我就能自豪的想到,我是你的人。也許你怪我當初對你的隱瞞,可是那是因為我愛你啊,我害怕事先告訴你,你會離我而去,我愛你的原因有好多,正是因為我年少時因為懵懂愛錯過,我才覺得遇見你愛上你是一件值得珍惜的事情,你愛我,珍惜我,願意娶我做妻子,你就是我一生想要找到的人啊,雖然我們相遇的晚點,但是一切也都還來得及啊,我們深愛對方,有了自己的孩子,擁有的是剩下的相依相偎的後半生啊。不知道一切還能不能挽救,也許你恨我,要不怎麼這多日夜你都不肯來看我,在我離開你得知懷孕後,喜悲交加。從孩子一個月大到9個多月的這段時間裡,我強忍著,多想告訴你,但是我怕,每次去做孕婦課程的時候看見人家小孩的爸爸媽媽都是一起的時候,我就更悲傷,我覺得我應該去找你,但是也許我不該把孩子當作你回到我身邊的籌碼,所以我猶豫。孩子快生了,我好高興,我也是個完整的女人了,我要好好栽培我們的小孩,還不知是男孩女孩,該叫什麼名字呢?…… 」
看到這些男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跪在女人父母面前祈求原諒,他恨自己沒能珍惜這些明明屬於自己卻沒得到的幸福。
故事結束了,這個故事裡不論男人女人都是可憐可悲的,男人其實可以得到很多幸福,但是他卻因為曾經的失去,接連失掉了一切幸福。人好脆弱,一輩子好短暫,不是每個人都一帆風順,我們可不可以學會善良,與其扣手去抓,不如伸開你的手掌迎接那些能夠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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