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城，念也傾城
夜色冰涼，
浸濕了我的夢，所以無眠。
澀澀的眼睛，澀澀的燈影。
屬於我自己的城市，一個人的碉堡，
黑色眩暈。
除了雪花，還有雨滴，
淅淅瀝瀝的回憶，無風襲來，
誰在幫我打開書卷，
封存的紙頁，有一絲絲的黃。
凝視。
一行行的清晰，歷歷入目。
傷與不傷，痛與不痛，
在與不在，
都是麻木和妄然的湧動。
風棲的日子，城市沒有月光。
眼睛落處，
秋葉一樣的枯萎文字。
昨夕的歡笑呢？
明明那麼刻骨的銘記，
怎麼會在此處倦呆的沒有神采，
沒有跳躍呢，
一動不動的漠然。
是歲月的傑作，還是滄桑的
本是流年？
紙張泛黃，
紙頁的鬆軟，字跡也變淡了，
是消失的蹤跡麼，
我找不到
那個眼睛裡含著幸福的自己。
遠去，遠去的是我麼，
那還在這裡
翻閱和留戀的，又是誰？
昨夕的我
和現在的我，如何能夠重疊！
是苛刻於流星的返回，
還是明春與今春的歸一，城市的角落，
暗淡無光。
轉身處，蕭蕭雨未歇。
羽化，
何其艱難。回落的是我。
再度陷入自己的重圍。
走不出的落寞，走不出的孤獨，
走不出的等待。
沒有期許的往事，為何這樣執著。
有時候，
不能懂自己的心。
好似別人移植了我的。
去向不明。
蒼白也是色。
臉色，唇色，紙色，甚至血色。
城市的色澤。
窗外月光也是。
廣袤的大地，無有聲息。
一盞蒼白的光，
渺小孱弱。小小房間，半明半暗。
靜默的英姿，
洶湧一隅無往的念心，
深水不動。
煙已去。
空渺無回。註定是散滅的，
徒然的挽留，
還是往復吟詠，都付流水清河。
滄海桑田，
誰都不會為誰改變。
回吧，收起折疊的憂傷，
憂傷裡的
層層落紅，殘留的痕跡。
熟悉的陌生人，
是溫和的作別。相忘於江湖，
是殘酷的離殤。
若何又為何，為何若此，徘徊往復，
往復徘徊。
滯留傾巢的溫柔。
拽住
思緒裡的瑟瑟蕭寒，
未有春歸。
盎然的大地，隨緣而來，無用如此的
枯竭心力和百轉千回。
念何去，無歸，也無依。
不再說，別無選擇也是選擇。
城市的月光，
還要我掀簾投放。
粉色的花，
在遙遠的春天，一路的封鎖，畫地為牢。
還是放開視野吧。
溫柔的為自己慈悲。讓所有的目光
聚焦晴空，聚焦遙遠，
燦爛或明豔一顆
了無願望的星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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